律法长阶（七）
本节略长，正文约6.3k字。
你带着黄金律法原本去找了金面具师徒。令你感到意外的是，金面具的手指没有在运动，他的计算暂停了。柯林则是一副非常焦虑的样子，但看到你来了，还是礼貌地致意。
“这是怎么了？”你对金面具的情况发表疑问。
“老师的计算遇到了问题。”柯林一副愁苦的表情，“他在探寻律法的奥秘时，在玛莉卡女王的位置找到了王夫拉达冈的名字，并因此陷入了困惑——可我不知道，律法的根本就近在眼前，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如此纠结呢？”
身为观星者，你当然清楚这在计算中是个多么致命的问题——这就好像你去观测一颗理论上存在的行星，却在那里发现了正在练习重力魔法的拉塔恩将军。不过，你知道柯林只是个信徒，不理解也是正常，也没有给他解释清楚的想法。
至于拉达冈的问题，你倒是有个思路。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又不能解决问题。”你耸耸肩，拿出原本向柯林展示。你还记得在利耶尼亚奔走时，在结缘教堂遇见了牧师米利耶，他告诉你，王城中有一尊拉达冈的雕像，其中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曾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寻找过那尊雕像——它被摆在很平常的位置——并在雕像的基座上发现了一句被刻上去的、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话：
只有回归，才能揭露秘密。
你还记得，原本中记录着一个名为回归性原理的祷告。此前你并未特别注意，而在了解到金面具面对的问题后，你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一猜想自然与金面具的计算内容有关，也源于梅琳娜曾在女王闺阁向你复述的，玛莉卡女王的箴言——
“我的半身啊，击碎彼此吧！”玛莉卡女王曾这样说过。
“喔，这是黄金律法基本主义的经典著作。您是从哪里找到的？无论如何，我要谢谢您。”柯林快速地翻看起来。你要他自己留着这本书，毕竟你要来也没有什么用，不过，你对其中记录的一种祷告很感兴趣。
“这种祷告……请允许我研究一下。”柯林认真地一边阅读，一边向你解释名为回归性原理的祷告。你倒也愿意这么听上一会儿，毕竟蒙葛特死后王城守军群龙无首，已经没人会来逮捕你了。
多亏了黄金律法基本主义显著的数学性，你没有费太大力气便理解了柯林的讲述。不出你所料，即使你对黄金律法的信仰并不算多虔诚，只要能够理解原理，你完全可以学会如何施放黄金律法基本主义的祷告。
“多谢。我现在要去验证一个猜想，稍后回来。”你和柯林道别，吹响哨笛召唤托雷特，向王城内部疾驰而去。
你还记得拉达冈雕像的大概所在，没花太长时间便来到它的面前。你按照柯林的说明摆好架势，运转魔力形成回路，同时念动咒文，待一切按照标准进行完毕，一道金光自你身上亮起，扫过身边的一切事物。这金光对其他物品似乎毫无影响，可眼前的拉达冈雕像却发生了巨变：你眼前一花，英雄的雕像竟变幻成玛莉卡女王的模样。
你走上前去，查看那行铭文。那字迹竟不再模糊，而是如刚刚被镌刻上去一样崭新。铭文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正好印证了你的猜想——
拉达冈就是玛莉卡。
你很快回到废弃斗技场旁的山坡，在柯林疑惑的眼光下走到金面具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出你的发现：
“拉达冈就是玛莉卡。”
金面具的手指缓缓移动了一点，随后又复位，似乎对你带来的信息有一点迟疑。
“拉达冈就是玛莉卡。”你再次强调。
金面具的手指开始舞动，就像你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柯林连忙翻开记录本，继续飞快地记录老师的计算内容。
“您和老师说了什么？无论那是什么，我都要谢谢您，老师又开始探索黄金律法了。”他的惊喜溢于言表。你没有告诉柯林你揭示的秘密，只是神秘一笑，跨上灵马，挥手与柯林道别。
与金面具师徒见面对你来说并不是头等的正事，你接下来要回到卡利亚城寨。上次为菈妮取得永恒之城诺克隆恩的宝藏后，你从军师伊吉得知那名为蕾娜的魔法师塔已经解开封印，菈妮在那里踏上身为神人的旅途，只是你碍于事务繁忙没能立刻前往。希望菈妮不要怪罪下来吧，在王室赏月地的赐福旁出现的你这样想着。
你很快登上蕾娜魔法师塔，在那里找到了通往未知之地的传送门。你没有犹豫，伸手触碰传送门的光芒，再睁眼时，你已身处一处阴暗的河谷当中。
前方岸边散乱的石棺之间有一样特别的东西引起了你的注意。你大步走上前去，双手托起精致的迷你菈妮人偶。
“菈妮？”
菈妮人偶一动不动。
“喂？菈妮公主？”
菈妮人偶一动不动。
“不要告诉我你是赛尔维斯那家伙做的傀儡，特地丢到这里来勾引我啊。”你换用单手拎住人偶，晃了晃。
菈妮人偶睁开眼睛。
“结果你和那小人是一路人么？没想到你隐藏着这样的怪癖啊。真是让你失望了，赛尔维斯还没有那个能耐。有你这样的部下真让我感到羞愧，亏伊吉老爷子还盛赞你为我的英雄……”
“别，我认错。”你难以招架菈妮的毒舌，“我是来得迟了点，你也不至于假装成小人偶戏弄我吧。和你搭话，又一句话也不应，我很难没有不好的猜想啊。”
“想来你平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赛尔维斯干的那些勾当，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吧。”菈妮冷哼一声，“罢了。虽然你的品行令我感到遗憾，我尚有一事委托于你。双指派来的影子刺客正在这条地下河的深处行动，我需要你去解决他。”
“杀人嘛，我又要给你干脏活儿了。”你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已经帮你到这里了。对了，如果我一直不来，或者不答应帮忙，你是不是就要一直像这样躲在这里？我有点犹豫了。”
“你让魔女菈妮蒙羞，我不允许你拒绝。”
你只好宣布投降。接下来你干脆把菈妮搁在肩膀上，在她的指引下沿暗河行进，躲过异形的巨大节肢动物召唤出的陨石，顺便澄清了自己与赛尔维斯的关系，让心情不佳的魔女略微消气。在潮湿得令人窒息的洞穴中经过几处眼熟的人造物遗迹之后，你不禁发问：“我们这是在哪？那些建筑遗迹的样子，我在诺克隆恩见过。”
菈妮简单地回答你的问题：“安瑟尔河主流，另一座永恒之城，诺克史黛拉。”
此时你恰好从一处遗迹门洞走出漆黑逼仄的洞穴，一座如诺克隆恩般的星空之城忽然闯入你的眼帘。见识过诺克隆恩的你并没有过分震撼，但亦被这意想不到的绝景惊得脚下一顿。
“被这星空震撼到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能威胁到你的敌人，给你讲点故事好了。”你的肩头传来菈妮戏谑的声音，“半神之中，只有我、米凯拉和玛莲妮亚是神人。我的律法是群星与黑夜的律法，但我对双指的游戏感到无趣，于是毁去肉体，灵魂寄宿在这人偶的身体上……”
你在浩瀚的地底星空下摸索前进，听着菈妮讲述有关神人的秘辛，躲过行动缓慢的泪滴造物的攻击，在失落的古老城市中穿梭，直到终于走出城市，在一处暗河涌入的洞窟前驻足。
“……哦，前面就是灾厄影子的所在地了。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走到这里了，看来讲了不少不该说的话。去和灾厄影子战斗吧，至于我刚刚说的那些东西，我要求你全部忘掉。”
这怎么可能啊，你在内心中默默吐槽，小心地沿洞窟而下。
狭窄的洞窟联通着一处较为开阔的空间，其中不知为何弥漫着诡异的红雾。在那积水空间的正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等候。
“布莱泽？”你感到疑惑。
“那不是布莱泽。不要犹豫，不要留手。”菈妮的警告让你暂时放下疑心。
与布莱泽一模一样的灾厄影子长嗥一声，拖着一人高的巨剑冲锋而来。你毫不退缩，法杖幻化出魔剑虚影，准备迎敌。
“灾厄影子啊，你是最后一个了。”菈妮清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告诉双指吧，魔女菈妮将为它刻下伤痕——那永不愈合的命定伤痕。”
“话虽这么说，不还是我在战斗……”你小声嘀咕着，把菈妮人偶转移到左臂弯中，右手用魔法虚影招架住对方的实体巨剑。已夺取了数枚大卢恩的你力量早已达到半神级别，灾厄影子虽实力不俗，仍不是你的对手，你没花多少工夫就成功将其斩杀。
“精彩的战斗，这样我就可以直接面对双指。那么，是道别的时候了……转告布莱泽和伊吉，我爱他们。”
菈妮的人偶突然垂下头，任凭你怎么摆弄也不再出声了。
“走得倒是果断……”你拎起人偶抖了抖，雪魔女帽里掉出一样亮闪闪的东西，你连忙接住，险些让它掉进水里。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时光的痕迹没能掩盖其上装饰的华丽。
“藏了个东西给我，又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你抬头环顾四周，红雾氤氲的洞穴中散布着红白相间的奇异真菌，那样子确凿无疑是你在盖利德看都看吐了的品种。“倒是先告诉我这是哪儿吧……”
你的不满并不能让菈妮再次现身。你只好继续向下走，从一处永恒之城风格的大门穿出，接下来，你看到了一幅永生难忘的景象——
一片茫茫无边的猩红湖面，冒着沸腾的滚滚气泡，散发出仿佛要填满整个世界的氤氲雾气。只是站在这腐败湖的岸边，你都仿佛嗅到了浓郁的死亡气息。
“我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你忍住爆粗的冲动，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思索片刻，你还是唤出灵马，决定横穿湖面，向远处那依稀可见的建筑遗址奔去。
你庆幸灵马不会受腐败的感染，让你在避过几次间歇泉喷发后便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腐败湖。前方是一处宏伟的建筑，与永恒之城的风格不同，倒像你刚刚来到希芙拉河时见到的古代遗迹。腐败湖水从建筑的大门泻下，形成一道血流般的瀑布。你唤回灵马，沿瀑布两侧的落脚点小心跳下，直到在低处瀑布转为河流，你开始沿岸边向前行走。不出意料，这里聚集着大群的腐败眷属，好在他们都陶醉在某种宗教性仪式中，暂时没有攻击你的欲望，你得以仔细探路，最终确定这里可行的出口只有一处瀑布断崖，那里零星摆放着几具覆满符文的石棺，与周围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你听说过魔法石棺曾被古文明用作特殊的交通方式，只是未曾亲身体验过。考虑到那些石棺表面的符文还在微微发亮，而且菈妮大概不会把你引到一个出不去的地方，你决定还是躺进去，盖上棺板，静待符文生效。
石棺很快开始嗡嗡地震动，你感觉到它悬浮起来，急速向下运动。虽然把你的脑壳震得生疼，整个过程还是相对平稳的。石棺停下后，你静躺了一会儿，等头晕恶心感完全消失，才推开棺盖爬出石棺。
眼前是一片全新的地下区域，周围的能见度不高，青蓝色的雾气让洞穴岩壁显得遥不可及，你仿佛在真正的夜空之下漫步——不过不是永恒之城的星空，而是没有星星的……极光之夜。
这地方挺漂亮，但你仍然搞不清楚情况，也没有散落的赐福标记供你休整。你知道如果呼唤梅琳娜，她很乐意送你回圆桌厅堂，让你借助大赐福离开这里。只是，你有一种预感：如果就此离开，你也许会有一天不得不再回到这里。还是把事情都解决再走吧，你撇撇嘴，继续向前。
事情很快就自己找上门来。一处球形的扭曲裂隙在你眼前的半空中骤然出现，一只怪异的生物从中旋转着身躯钻出。它的外形和你在安瑟尔河见过的异形节肢怪物十分相像，但体型大些，而且更加绚丽。那两对薄翼翩翩翻飞，牵动七彩的链状长尾在空中轮舞，那美妙的姿态像极了……星空。
可惜你没法继续欣赏它的姿态，因为那形似人类骷髅却在腭裂处生有一对大颚的头部已经转向你的方向，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我非要弄死你不可吗……真可惜。”你咂咂嘴，躲过那双骨手的抓握，对怪物前额处的空洞发射彗星。怪物吃痛弓起身体，随后猛地将前肢按向地面，强大的重力波动向四周蔓延。你不敢托大，后撤躲开，待怪物施法结束后再如法炮制，这样几个回合下去，期间它几次尝试使用出现时展示的传送能力对你发动奇袭，亦使出新的法术远程攻击，然而对已有防备的效果不彰。这样几个回合下来，怪物的行动明显迟缓了许多。很快，它已使尽浑身解数，重伤不支，哀嚎一声，修长的身躯崩解开来，化作漫天星尘。
“挥挥手就能形成星云……真羡慕啊。”你摇摇头，“还有最后在背后召唤空间裂隙的招式，虽然没让它用出来，想必也很美吧。该死的种族天赋。”
你心中的不平衡感一直持续到找到洞穴的出口，然后发现它被你熟悉的魔法符文封印，封印前方又缓缓浮现出一处赐福的标记为止。在那之后，对怪物种族天赋的嫉妒就被“菈妮到底要搞什么”的复杂情感替代了。
“好，我明白了，她把我引导到一个绝不该有赐福的地方，逼我一步步走到这洞门前来。现在她凭空捏出个赐福标记，要我用这玩意传送到某个地方，做成她希望我做又不告诉我是什么的某件事情，再回来的时候门就开了。”你额头上青筋暴起，“机关算尽如基甸也没有这么玩儿队友的。月之公主这会儿算是显出点小女孩脾气了。”
你狠狠地摇晃菈妮人偶，然而它并不会回应你。你只好拿出唯一的线索，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仔细辨认上面的纹章。
“卡利亚王室……城寨里么？我不记得那里有什么上锁的箱子。莫非……”
你灵光一闪，坐下来触碰赐福标记，传送至雷亚卢卡利亚大书库。
“这个箱子，我早就好奇里面装着什么了……”你将钥匙插进满月女王背后那箱子的锁眼，“结果我的报酬是一件打赢她妈才能拿的东西，不知道说什么好。”
牢骚归牢骚，你开箱子的手法一点也不会慢。只是，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你着实在那愣了一会儿——那是一枚精巧华丽的冰蓝戒指。
“我算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放在她老妈的地盘了。”你咽了口唾沫，“我好像摊上了件大事啊。”
你杀过不止一个半神，但还没在这种事情上被半神明示过。这件事可比动手去杀半神还难办太多了，你得仔细想一想。
“首先，我还没有确定自己终身大事的欲望……”已传送回地下洞穴的你坐在封印解开的洞口前捏着下巴，“其次，对方是神人，具有成为神祇的潜力，而神的伴侣也就是王。那么，如果菈妮成为神祇，我就是她的王——可我的目的，当上艾尔登之王，是确凿无疑的。如果我的为王也意味着菈妮的登神，那她与生俱来的律法就会取代黄金律指导交界地的运行。这件事是好是坏还尚未可知，但我记得菈妮说过一句话……”
她受够双指的傀儡游戏了。她会将律法与生命的联系带离这片大地。
“那么，如果她的目的达到，交界地现有的运作体系将崩溃，不再有律法掌控一切的运行，而代价是作为律法载体的神，也就是菈妮，大概还要带上我，永远离开交界地。这件事的风险……难以估量。”你摇摇头，“不行。”
你没理由为了一个有求于你的神人的计划来冒让你诸多同志的期许功亏一篑的风险。修复破碎的艾尔登法环，重整黄金律法……那才是你的同僚，无论是梅琳娜、金面具师徒还是基甸，乃至你的死敌葛瑞克与蒙葛特，以及交界地的无数生灵所希冀的结局。
交界地需要一位艾尔登之王。你不能将所有人的命运系于菈妮的孤注一掷，即使你并不经常觉得自己是个心系苍生的人。
你站起来，走出洞口，启动那充盈魔力光芒的升降机。借此机会，你可以仔细端详那枚精致的戒指。
“所有人物，皆不得拿取此物。黑夜彼端所有的孤独，仅属于我……宣言倒是挺硬气的。”你叹了口气，“可惜，现在看来倒成一种讽刺了。”
升降机很快到达顶端，你踏上一处镀满月光的山丘。右手边隐约可见一处破败的祭坛，你骑上托雷特缓缓走去。你看到一条辉石龙在空气中浮现，认出那是服侍菈妮的亚杜拉。它不识抬举地朝你咆哮，你不想和它战斗，一路疾驰进入废墟，下马跃入地面上一处陷坑。
曲折的洞穴内部空间并不长，你没走多久，就见到了端坐着的菈妮本人。她大约经历了一场苦战，雪魔女衣帽已不知所踪，人偶线绳编成的躯干已被鲜血浸染。她的背后，是两根扭曲的巨大指头，显然已经丧失了生机。菈妮一动不动，垂着头盯着地面，一只手却伸向前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你走上前去，单膝跪地，右手牵住她的手，左手拿起戒指——但你没有为她戴上戒指，而是把她的手掌翻转向上，将戒指轻轻放进她的手心，为她合拢手掌拿住戒指，松开手。
“抱歉。”你轻声说。
“为什么？”人偶身体一动不动，但菈妮的声音从那胸腔中传出。
“我们理念相悖，我……成不了你的王。”
“原来如此，你的趣味就是假意给人以帮助，然后又抛弃吗？”
“我没必要拼上性命来做这种事。”你站起身，压下魔法师尖帽的帽檐。
“真是讽刺，结果我的命运选择了你这样的人。”菈妮的人偶身体化为幻影，再次出现时已重新穿戴整齐。“罢了……自愿被双指操纵的话，就继续走在你成王的道路上吧。”
你转身准备离去，但菈妮叫住了你。
“看在你对我帮助的份上，我可以最后告知你一条情报。”
“我知道，你要前往巨人山顶，燃烧拒绝的刺，进入黄金树的内部。但仅凭巨人火种并不足以彻底燃烧那生命赐福的来源，必须经由火焰之巅的巨人火焰大锅，藉由火焰虚像的力量前往那崩毁的古龙祭祀之地，法姆·亚兹拉，释放死亡卢恩，让拒绝的刺在火焰中枯萎死去。”
“然而，在那里看守死亡卢恩的，是令所有半神闻之胆寒的‘黑剑’玛利喀斯，玛莉卡女王的影子野兽。他的名字曾意味着半神的死亡。纵使你力量强大，也未必是掌控命定之死力量的玛利喀斯的对手。”
“但关于玛利喀斯，我可以提供一条对你有用的情报。我的兄弟，火山官邸的司法官拉卡德，抱着亵渎的心，意欲对黄金树举剑相向。在策划借黑刀之夜之机毁去自己肉身时，我曾赠与他一件礼物，帮助他克服作为大敌的玛利喀斯。其名为亵渎兽爪，可以拨开玛利喀斯的黑剑上寄宿的死亡之力——如果你想击败玛利喀斯，燃烧拒绝的刺，成为艾尔登之王，就前往火山官邸，取得这件物品吧。”
“谢谢。”你回过身，对菈妮深深鞠下一躬。
“不必道谢，你的帮助对我同样至关重要。”菈妮的身形逐渐化为光点散去，“我就要离开，前往那永恒的冰冷黑夜之中。永别了，背负为王命运的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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